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景厘听了,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什么来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