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