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外间忽然传来栾斌的叩门声:顾小姐? 在将那份文件看第五遍的时候,傅城予忽然抬起头来。 在她面前,他从来都是温润平和,彬彬有礼的;可是原来他也可以巧舌如簧,可以幽默风趣,可以在某个时刻光芒万丈。 她很想否认他的话,她可以张口就否认他的话,可是事已至此,她却做不到。 她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,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,可是回到房间之后,她却又一次愣在了原地。 哈。顾倾尔再度笑出声来,道,人都已经死了,存没存在过还有什么意义啊?我随口瞎编的话,你可以忘了吗?我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。 那请问傅先生,你有多了解我?关于我的过去,关于我的现在,你知道多少?而关于你自己,你又了解多少?顾倾尔说,我们两个人,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,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,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,傅先生不觉得可笑吗? 突然之间,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,可是这答案,却几乎让他无法喘息。 顾倾尔见过傅城予的字,他的字端庄深稳,如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