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草割起来快,半天时间就割了大半,只是很累,腰很酸,秦肃凛倒是还好,一直没见他直起腰歇歇,张采萱忍不住道:肃凛,你歇会儿。 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秦肃凛看了他眼睛半晌,道:好。现在我们来谈谈酬劳。 谭归一笑,苍白的脸上有些洒脱的味道,你们都带我回家了,于情于理我都该报上名字。 煮了鸡蛋汤,又炒了一盘青菜,张采萱拿了两馒头端进他的屋子,道:吃饭。 本来没走近看,她不知道人是生是死, 不过杨璇儿费心要救的人, 怎么都不会是个死人? 接下来几天,杨璇儿都跟着他们上山,两人采竹笋,她就在不远处转悠,然后又跟两人一起回来。 张采萱无所谓的点头,我们就要回去了。 张采萱疑惑的看他,手上动作照旧,银子捏在手上,问道:大伯,你有话说? 杨璇儿劝说半天,张采萱就跟没听到似的,气得跺跺脚,沉思半晌,突然问道:采萱,西山上有几处拔竹笋的地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