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,才又道: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?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