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源平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,摘下眼镜,捏了捏眉心。 仿佛一夕之间,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,而是变了个人,变得苍老疲惫,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。 好啊,你还学会信口雌黄编故事来了,你是不是还嫌我和你舅舅不够烦,故意闹事来折磨我们? 那时候,千星身上依旧披着之前那位警员借给她的衣服,尽管衣服宽大,却依旧遮不住她被凌乱的衣服和被撕裂的裙子。 千星正要将另一只脚也踏进去的时候,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。 她宁愿他仍旧是从前的模样,跟她冲突到极点,也许这样,她才能找到一些跟他相处自在的方式。 听到他说的话,千星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,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回答,舅妈忽然就一巴掌拍在了她脸上。 她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,许久之后才想起来,这是霍靳北在滨城的住处。 她不是在那处偏远的工业区吗?为什么会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