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一听,按捺住心里的狂喜:三栋十六楼吗?妈妈你有没有记错? 迟砚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上次在游泳馆的事情。 他的成绩一向稳定,分科之后更是从来没掉出年级前三以外,任何大学在他那里都是囊中之物。 迟砚在卫生间帮四宝洗澡,听见手机在卧室里响,按住在澡盆里造反的四宝,关了水龙头,对在客厅看动画片的景宝喊道:景宝,把哥哥的手机拿过来—— 孟行悠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说:那就买这套,我喜欢采光好的,小一点没关系。 迟砚出门的时候给孟行悠发了一个定位,说自己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。 孟行悠绷直腿,恨不得跟身下的沙发垫融为一体,也不愿意再碰到某个部位第二次,她清了清嗓,尴尬得难以启齿,憋了半天,才吐出完整话:那个迟砚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,你知道吧? 孟行悠抓住迟砚的衣角,呼吸辗转之间,隔着衣料,用手指挠了两下他的背。 楚司瑶说:我也觉得,就算你爸妈生气,也不可能不让你上学,你可以周日说,然后晚上就能溜,他们有一周的冷静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