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