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 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