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按住他的头,揉了两下,拍拍他的背:去跟那边的姐姐打声招呼。 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,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,小孩子睡眠却不沉,一腾空就醒了。 孟行悠没什么意见,礼尚往来,也给她取了一个同款接地气外号,暖宝。 几乎是话音落的一瞬间,孟行悠看见奥迪后座溜出来一个小朋友,还是初秋,小朋友已经穿上了羽绒服,脸上戴着口罩,裹得像个小雪人。 孟行悠每次听到这种官腔就无语,碍于贺勤面子没有呛声。 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 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 听见自己的名字,景宝抬起头,小心翼翼地望着孟行悠,几秒之后又低下去,咬咬唇还是没说话。 贺勤摇头,还是笑得很谦逊:我没这个意思, 我是在反省自己, 我跟这帮高一学生一样都是初来乍到, 主任既然对我们六班很上心,我和他们都愿意虚心求教。 嘿,你这人,我夸你呢,你还不好意思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