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果不其然,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,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、有些陈旧的小公寓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