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失去的时光时,景厘则在霍祁然的陪同下,奔走于淮市的各大医院。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是哪方面的问题?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,道,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,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,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,一定可以治疗的——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景厘轻轻抿了抿唇,说:我们是高中同学,那个时候就认识了,他在隔壁班后来,我们做了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