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在见完他之后,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,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景厘!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字,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,你回去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