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,对不起,小厘,爸爸恐怕,不能陪你很久了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 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