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。乔仲兴说,两个人都没盖被子,睡得横七竖八的。 乔唯一乖巧地靠着他,脸正对着他的领口,呼吸之间,她忽然轻轻朝他的脖子上吹了口气。 手术后,他的手依然吊着,比手术前还要不方便,好多事情依然要乔唯一帮忙。 而对于一个父亲来说,世上能有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牺牲与改变,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与满足了。 老婆容隽忍不住蹭着她的脸,低低喊了她一声。 谁说我只有想得美?容隽说,和你在一起,时时刻刻都很美。 容隽还是稍稍有些喝多了,闻言思考了好几秒,才想起来要说什么事,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道:他们话太多了,吵得我头晕,一时顾不上,也没找到机会——不如,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,等明天早上一起来,我就跟你爸爸说,好不好? 那人听了,看看容隽,又看看坐在病床边的乔唯一,不由得笑了笑,随后才道:行,那等你明天做手术的时候我再来。 下午五点多,两人乘坐的飞机顺利降落在淮市机场。 容隽原本正低头看着自己,听见动静,抬起头来看向她,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无辜的迷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