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闭着眼睛,可是眼睫毛根处,还是隐隐泌出了湿意。 容恒进了屋,很快也注意到了陆沅的不同,不由得怔了怔,怎么了吗? 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 她既然都已经说出口,而且说了两次,那他就认定了——是真的! 陆沅听到他这几句话,整个人蓦地顿住,有些发愣地看着他。 我既然答应了你,当然就不会再做这么冒险的事。陆与川说,当然,也是为了沅沅。 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 她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又开口:我是开心的。 容恒心头一急,控制不住地就要喊她,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时,却又在即将开口的那一刻福至心灵,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