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。 景彦庭看了,没有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向景厘,说:没有酒,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。 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