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司瑶如获大赦,扔下画笔去阳台洗手上的颜料。 教导主任见贺勤过来,噼里啪啦一通呵斥:看看你们班的学生,简直要反了天了,你这个班主任怎么当的? 迟砚摸出手机,完全没有要满足他的意思:我不上厕所,你自己去。 贺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,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,坐下来后,对着迟砚感慨颇多: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,什么‘教育是一个过程,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’,听听这话,多酷多有范,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。 孟行悠想不出结果,她从来不愿意太为难自己,眼下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就不想,船到桥头自然直,反正该明白的时候总能明白。 孟行悠伸手往后面讲台指去,重复道:这里太近了,看不出来,你快去讲台上看看。 总归迟砚话里话外都是相信她的,这份信任让她心情无比舒畅。 贺勤听完,松了一口气, 转头对教导主任解释:主任, 误会一场, 他们没有早恋。